ZnSO4

左心:
oc为主,科拟为辅,偶尔可能搞同人
虽然应该可能不会有,但是建议不要为了科拟和同人关注我

极端个人主义精神病,日常不想做人



拿写作当思考手段
拿写作当发泄手段
拿写作当表达手段
我发誓永不对你说谎

第一百篇,献给先生

一如既往糟糕透顶,不过想来您也不会对我更失望了。

 

这个故事有多少可信度请各位看官自行定夺,哪怕当事人如我,回忆起来也是如坠梦中,我们之间虚假的东西太多,真实的却难以辨认。

我认识先生是真的很久很久以前了,结缘也有好几年了吧,又或许我从没有认识过这个人,相见浮于表象,我自认真心献与,却也不能否认那装礼物的盒子是谎言与虚伪。

或许我就是爱他的残酷,就是爱这不会有结果的故事,我亲自将自己的碎片双手奉上,知道他不会看,才能放心。

 

最近半年离家很远,念及先生的时间却越来越长,手中的纸卷越来越少,屏幕的蓝光倒是经久不散。

想起离家前找先生告别时先生的表情。

说不上错愕,只是连说三个好,让我摸不着头脑,我没有投入先生门下,大概先生也有些意外,听闻我的选择也只是微微一笑,带着些许的不屑,像是不相信我能行走于那条悬壶的路。

先生在九月的阳光下温了一壶酒,抬起眼睛问我能不能坚持,我弄不懂这所谓文人的雅兴,不去理他的问题而是玩笑他在烈日下的附庸风雅。他也不恼,仰头饮尽后又问了我一遍。

我知道这个问题没法玩笑带过,但答案我不会知晓,也不能知晓。酒杯落在檀木桌上,先生不说话,那双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,倒像是我负了他的信任。

最后也只是由着沉默吞噬我们最后一面的时光。

这对我们实数罕见,他曾笑言我是个话唠,我也从不否认,云破天开,初春的阳光落在新生的嫩绿上,眼睛被点亮的感觉,黑云压催,雨水飘落于潭上,枯叶微微颤动,偶然路过时见到的并肩的情侣,男孩的手搂着女孩的肩,真是让单身狗落泪的一幕。我向他喋喋不休,妈妈接住自己迎面扑来的小孩,老人无助的站在人潮中,陷于泥沼的黑色蝶翼,我朝他倾倒我目之所见。

但我不喜对他谈我心之所向。

不是所谓叛逆期的小秘密,而是我知道我从来瞒不住他,文字和语言没有秘密,我的影子早已向他敞开胸怀。他都知道,但他全都不说。

他乐于配合我装一位不正经的前辈,我也更喜欢装懵懂无知的孩童。无知者无畏,无知者无罪,我厌恶责任与束缚,厌恶变幻莫测难以捕捉的人心。当个傻子也好,疯子也罢,总归是没有累赘的,旁人眼中虽说无法理解可悲可怜,自己倒是坚持那点愚妄,也算是暂得其所。

他的问题我没法回答,我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。

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他打破沉默,我看看日历,在节日上虚画了个圈。他点点头,“以后还来吗?”

“你不会要赶我走吧?好狠的心啊!”

“……随便你。”杯中的酒泛起涟漪,他恢复了原来的笑容,扮演游戏再次开场。

他的眼里盛满酒色的氤氲,也说不清是醉了还是什么,断断续续的说着为我高兴,离了他的梦乡,不用再受虚浮之苦,不用以三人称看世界,滑稽荒诞苦楚幸福孤独流离欢欣温暖都隔着一层冷冷的玻璃。我扶正他垂下的头,想起莎乐美带泪的吻。

我把额头贴上去,犹豫着要不要也试试。

“为什么不呢?”他睁开眼睛,那双有魔力的眼睛正对我,酒色褪去,诱意犹在。

为什么不呢?我避开他的视线,伸手遮住他的眼睛,睫毛在掌心翩飞,有点痒,也有点难受。

为什么不呢?我挪开手,凑近到能感受他的吞吐,隔着一层柔软的眼皮。

我俯下身去,唇落在眼上。

 

在校期间曾给先生寄了封信,指责的话居多辱骂的话也不少,大概是离了故居和友人,一边要求自己独立长大,一边又不可抑制想找个人倾诉,干脆把思绪揉成墨水绽于笔尖,把杂乱的字列编成荒诞的故事,反正先生不一定会看,看了也不会生气。

我一直知道先生展现给我的与其是他自己,不如说是我希望的他,我眼中的他,某种意义上先生在我身边像个木偶,由我牵扯翻动,我不可抑制的把自己强加在他身上,对他发泄我对自己的恨意。

我没有问过先生对此的看法。

我不敢。

好像只要不提,我还能笑的没心没肺,插浑打岔,在那间漫着书香的旧书店心安理得呆下去,不会被自扰的自我厌恶吞没,不会因为负面情绪控制不住伤害他人。我知道当个孩子当个疯子都不是什么好事,对于他人总归是伤害过深,可那对他人的悲哀也转化为对自己的嘲讽,刻骨在残肢上。

自我主义者?

我想过为什么我不爱先生,最终还是遗憾的断言:我不敢爱,先生美的不自知,又或者知道自己的美从而隐藏下去,他与我同样披着伪装不愿面对真实的自己,我是因为厌恶,他的原因就不是我能知晓的了。这样的我,又怎敢追求他?

不不不,我不该提这些,对自己的断言和对他人的揣测都是错的,是比自鄙更可耻的自得。

 
 

放假回去后很是忙了一阵子,再次去拜访先生时的光景多多少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,前辈是会发光的人,不管身处何地,他都伸手渡人离开那死亡的渊,就算遍体鳞伤也绝不改悔,抱着善心行善事,痛苦的果子一己咽下,我打心眼里爱着这种高尚的灵魂,或者说我也希望能成为这样的人。

可希望能成为本就意味着我不能成为了,根源不是出于至高的善意,无论表型如何都只是出于模仿而非本心,本心扎根在这件狭小的旧书店里,吸食书本像吸食鸦片,先生是我戒不掉的瘾,只此一人却颠倒众生。微末的悲哀里泛出淡红的血色,虽隔着一层无机质看世界却比任何人都体会的分明。

在懵懂无知的我第一次推开门被宏伟的藏书震慑时,他是否看到了我的未来?在他拥抱我给我讲述那些奇妙的故事时,他是否决定了我的现在?我听说现在决定于过去,那么先生究竟在何种程度上参与制造了我这样一个个体?

我打开电脑,捧起面前的咖啡,挑起眼角的余光去看先生的表情:“我陪你一辈子。”

“那我等着。”先生笑吟吟的说,我辨不出那笑几分虚情几分假意,于是不再多想,专心喝我的咖啡。

真心话总是听着假的,假话有时也掺着真相。我已经不再试图弄清虚虚实实几分真假,放任自己沉醉在被书拥挤到狭小的空间内,放任自己任由古旧书卷的气味吞噬,放任自己陷入面前人深邃的眼睛中。

千般荒凉,以此为梦。万里蹀躞,以此为归。





 
 

五年内不会再写文学相关的短文了。

只要在您面前拿起笔就会感到恐惧。

实在对不起先生,我一直不是个好学生呢。

 
 

我没法欺骗自己这是一篇戏笔,但它的确没什么趣味,而且糟糕的一如既往,感谢看完的你愿意听我唠唠。

不打tag,有缘自会相见。

【深鞠躬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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