ZnSO4

左心:
oc为主,科拟为辅,偶尔可能搞同人
虽然应该可能不会有,但是建议不要为了科拟和同人关注我

极端个人主义精神病,日常不想做人



拿写作当思考手段
拿写作当发泄手段
拿写作当表达手段
我发誓永不对你说谎

【数语】拥抱

性别自带入,“他”只是方便。觉得爱情无关性别


—电视机里的小刺猬竖起尖毛,慢慢的爬出洞穴。
电视外的数学坐在草稿纸堆中,数不清的公式在纸张上冒出,划去。即使已有了计算机这种工具,数学还是偏爱手算,每一个步骤都清清楚楚,被牢牢地掌握在手心里。他享受这种感觉,这是他的世界,而这个世界在他手中渐渐清晰。
—小刺猬沿着自己的路线踱着步,不期然看到另一个身影。
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。手指无力的搭在书页上,宽松的居家服露出个白皙的肩头,耳鬓的黑发随着主人的呼吸上下起伏。浓密的睫毛下是微眯的双眼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。数学腹诽着,起身给那人加了条毯子。

—那是一只和它一样的刺猬,有着尖尖的鼻头和锐利的武器,他们对峙着。
数学和语文谁比较大呢?大概只有历史知道答案吧,第一次见到语文是很久以前了,但又清晰的仿若昨日。
语文是语言系的一员,在他们初识时,英语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地位,更准确的说,那时没有一位语言系成员有现在的英语的地位。但那时的语文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,他强大,自信而富有创造力和感染力,正是数学欣赏的那种人。
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却并不对对方有什么好感,语文是骄傲的,即使对上比自己高一级的数学也是如此。他发自心底的看不起自由散漫的数学,迟到了也不道歉,像大爷一样吊儿郎当的。数学更是如此,一个人会用行为反抗他的人,一个看着他眼底满是轻蔑的人,怎么会有好印象?
数学被誉为自然科学王冠上最璀璨的明珠,它象征着科技的发展和思想的进步,自然,他享有崇高的地位和尊重。也是他平日里自由散漫的根源。而语文不喜欢这样的人,他甚至觉得物理比数学更像一个科学学科,严谨细致。数学的掌控欲使他对这个和他很不对头的充斥着竞争,多有趣啊,明明对自己不屑一顾却还是不断的帮助自己成长,帮助自己扩大影响。

—两只刺猬不约而同的保持观望,远远的对视着,谁也不先迈出一步。可又能维持多久呢?
将满地的草稿清好,语文不喜欢家里乱七八糟的,他就买了一堆文件夹来处理每一次的草稿。
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他的想法?开始为了他改变自己?
某次集会后因研究成果被迫绑定,语文向自己行礼,那双眼睛里满是对这个安排的不满,数学注意到了,只觉得烦闷,他可是“明珠”谁不把他当掌中宝心头爱?这个家伙居然看不起他?
语文的确很不满,在他看来,都是智慧的造物,为什么会有这么破坏整体的存在?没有一点科学之冠的风采,只是凭着人民的努力研究而成长。自己却什么都不做。
—两只刺猬很快开始彼此交锋,尖锐的刺使得双方伤痕累累。
连续相处多日,数学彻底被这人的疯狂震惊了,他们是智慧结晶!是知识创造出来的,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!这个家伙居然每天帮着皇帝处理奏折?!他知道自己是谁吗?
“我只知道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我的人民,我的国家。”语文冷冷的回复,执笔留下的茧印晃在数学视线里,“我无法改变历史的进程,只能尽力让他们过的好。”
语文也改观了对数学的看法,昨晚的饭食已经热了三次,数学坐在墙角,一次一次的验证新的公式。手中的笔一次次落下,数学哈欠连天的写着字,墨迹在纸上晕出一团团黑花,被语文强行夺下笔赶去休息。
醒来时已经有新的餐宴放在床边,一向不在意某人“民以食为天”看法的数学还是没抵抗诱惑,风卷残云的清理了食盘。睡前的草稿被人一张张理好,誊抄过,干净的宣纸上是语文的字迹。数学的毛笔用的实在不怎么样,但语文还是尽可能的将步骤一步步抄下,在墨团中一次一次的辨认看不清晰的字迹。数学第一次没有对他人翻自己的东西发出异议,大概是又被震惊了吧。

—小刺猬停下攻击,尝试着友好的靠近彼此。
“那个啊,今天的饭味道很不错啊,你们御膳房谁做的。”数学回忆着过去历史教自己的交流方式,努力给两人找话题。
“第一,我有名字,第二,如果你指的是放你床边的饭,那个不是御膳房做的。”语文搁下笔,眼神游离在各处就是没看数学一眼。
说好的要找话题呢?数学对在心里对那个历史翻了个白眼。注意到语文耳朵上的红色。
“我说,你的脸怎么了?”
“关你什么事!”语文连忙别开脸,耳朵上的红色却更深了几分。
数学心下了然,不由得上扬了语调:“那饭不会是你做的吧?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下过厨的人啊。”
“不要拿你的认知来想别人好吗?”语文拂袖离去,只留下个背影。
数学比了个手势冲那道身影发泄郁闷。

—初次交流失败
在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后数学还是决定和语文谈谈。
“你要去问那个人推导过程?还要我帮你解决服饰?”语文打量着数学捆在身上的布,原本华美的袍子被这个家伙糟蹋的宛如抹布。“这种事随便找个仆人不就好了吗?”
“体谅一下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的人好嘛?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了。”
或许是数学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寂寥,反正语文最后还是答应了他。
他找出一套朴素的长衫,把数学常年不加打理的银发浸入清水中,数学的发质好的出奇,在水下映着阳光,像真正的银子一样,语文的手不轻不重的按摩着头皮,一下一下的清理打结的发尾。
“看来你还要想办法解决头发颜色和眼睛的麻烦呢。”语文的轻叹被风吹起,和不小心落下的枯叶打了个招呼飘向远方。
给数学穿衣才是个大麻烦,平日里不修边幅的数学尴尬的伸直手让语文给他穿衣服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身体周围,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。面前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,深黑色的瀑布在他眼前晃荡着,怎么还说我头发漂亮呐,数学想着,自己的明明更柔软,让人想摸上去呢。
他还真这么做了……
语文干脆的打下那只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,迅速的扎好束腰后站起。脸上的满是红霞。
“好了,你自己再看看有什么需要调整的。我先走了。”语文说着夺门而出,只留数学在房间里看着自己的手傻笑。

—尝试的彼此接触被尖锐的刺阻挡,后来的那只刺猬远远的逃开,躲避伤害。
数学看着铜镜里整洁的自己,暗暗为自己的长相鼓掌,出门时已经看不到语文的身影了,不由得有些落寞。
为什么会落寞呢?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不知道的时候悄悄钻进心窝,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。
找到那人时数学想起语文的叮嘱,只好假装成盲人,装作对其他人好奇的眼神熟视无睹的样子逃开视线的追逐,也幸好有足以吸引他注意的东西,更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了,就连语文在他心里的出场频率降下来了不少。
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有想着一个人的习惯了?
“你很有自己的见解啊。”老人给他讲完方法,捋着胡子说,“可惜了这双眼睛了。”
“老师见笑了。”数学打着官方语言说笑道,这可不是他的见解,是无数世界各地的人的发现。
“老伯,能借你徒弟说说话吗?”
好像很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,数学回头,语文一身和他相仿的长衫,只是和自己的藏青不同色,不知为何,他觉得这样打扮的语文比华服盛装下赏心悦目了不少。
大概是之前了解过情况了,语文主动牵住数学的手给“盲人”带路,数学反手握住他,手心的潮湿给他心里增上几分异样,谁的汗?谁在紧张?
语文将数学带到无人的小巷里,微微挣扎后才把自己的手从数学掌心脱出。“你该走了,那边发通知给我了。”
异样似乎在扩大,这是在赶我走吗?数学不发一言,注视着窘迫的语文。对方好像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继续说道:“希腊那边有新的发现想让你去看看,不管怎样,你也不能总呆在这一个小地方吧。东西懂了就该去下一个地方学习了。”
“你毕竟和我们不同啊……”语文悄悄的挪回视线,正对上数学的目光,一时说不出早已准备好的告别语。
数学撇了撇嘴,吐出刚刚塞嘴里的草叶,该死的,怎么那么苦呢?满口的苦涩,满心的酸楚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语罢转身离去。
还是语文叫住了他:“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,这个给你。”
那是个小巧的锦囊,上面绣着数学认不出的植物,数学呆呆的望着它,而语文早已消失在街角。

—两只刺猬远远的分开,下次会不会再碰到呢?
“你个小娃娃说了什么?我的徒弟呢?”
“他走了,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啦。”语文笑道“谢谢老伯这段日子的照顾了。”
老人倒是不恼:“走了也正常,那娃娃一看就不是常人,也许是哪家的仙人来指点我这个老头子喽。”
“哪能啊,不也还是叫您一声师傅吗?”
茶水早已空了,老人放下茶杯:“小娃娃呀,你也别怪老头子我说的多,你们两个一看就不一般,也别总和我打哑谜了,说吧,出什么事了?”
语文眯起眼注视着数学离去的方向,声音极轻:“没什么,只是丢了点东西。”
你不认识那种植物才好啊,相思红豆,愿君多采。
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君知否?
君不知

—望着离别的方向,下次见面会发生在何时何地?
玛雅消失了,或者用更通俗的说法——
他死了。
数学从没想过那样一个强大的文明会陷于这样的境地,身体干净的碎成光影,飘飘洒洒落向虚无。
原来死亡是这样的吗?
玛雅对自己的死亡早有预料,现有的文明都特地跑来与他告别了,现在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。
语文也来了, 独自坐在一旁冷眼看着,数学突然意识到语文也活了很久了,久到许许多多与他同时代的文明一个个消失。这样的人会怎么面对死亡呢?还会害怕吗。会不会对每一个来送别的人微笑,然后消失。文明一旦消失,很大的可能就是被所有人忘却,连一丝存在的影子都难以发现。
数学不敢再想下去。
为什么会害怕,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文明消失啊?
可一想到语文也许也会消失,就觉得难以接受,心窝的某处抽搐的疼。数学坐到语文身边,还没来的及开口,语文已经看向他:“有时候很羡慕人类啊。”
“他们知道自己能活多久,知道怎样让自己的人生发光发彩,然后在老去时安然的闭眼。不像我们没有自己的人生,把握不了自己的方向。”
数学无言,他觉得语文现在的状态不太对,不应该是这样的,语文不应该这么脆弱,他不应该面向死亡骄傲的大笑吗?但他想不下去了。
语文抱住了他。

—两只刺猬再次的相见,又一次尝试彼此接触,尝试着拥抱对方。
语文的身体很柔软,温热潮湿的呼吸喷洒在颈窝,数学伸出手,又瑟缩的放下,颈肩有水珠的触感。
他哭了?
大概只有不到一分钟,数学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,语文放开他,转过头。
“你……”
“没什么,算了了一个心愿吧。”
怅然若失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。
这种感觉是什么呢,痛苦的,幸福的,统统混作一团围绕着心口的窝窝,把它填的满满当当。说不清道不明,可居然一点都不讨厌这种已经超出自己把握的情感。
大概只是想看看那种心情开出花的模样吧
可真的不喜欢这样的语文,不喜欢他这么悲伤的样子,更不喜欢他就这样扔下自己就走。冒着根的小花扎进心里,疼的鲜血淋漓。

—还是遍体鳞伤……
“这种感觉?啊,让我想想,你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呢?”历史挑起眉,嘴角若有若无的染上笑意。“这可是恋爱的节奏啊。”
“啊?”
“噗嗤,你还真是好笑呢。”历史走到他面前,拍着他的肩说,“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对吧,不管那人是谁,不要忘了你是谁?”
毕竟恋爱这种事,在我们的漫长的生命里太过短暂了,为了一人赔上一生,值不值得数学应该想的明白。历史想着,忽视了另一种可能。
如果他爱上的是同类呢?

—如果只能受伤,是否还会再继续尝试拥抱?
语文扯下布条,把自己的伤口包好:“你来干什么?没看到在打仗吗?”
数学坐在一边不敢看此时几乎赤裸语文,平息半天呼吸,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:“你怎么要亲自上场?”
“啧,这可是一个恢复能力强,不会死的兵啊,不利用一下太可惜了不是吗?”
“可你不和他们一样啊,你是语文!你不是人类啊。”数学不习惯从语文嘴里听到这么疯狂的话。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安危。他为什么要这么疯?为了那个所谓的子民吗?
语文头也不回:“你不懂,我们毕竟不一样。”
我被炸伤有什么关系?只要他们还在,我就不会死。
但若国破家亡,这天下就真没我的容身之处了。
“快去安全的地方吧,这里不适合你。”
“你要是受伤了,全世界都不会放过我的。”
语文最后笑了笑,在军装的掩映下有几分凄凉,像是诀别。最后一句话还是没说出口:我自己也不会放过我自己的呢。
所以,有缘再见吧。
第三次了,这个背影,语文已经撇下他三次了,还有一次连背影都没留下。
这个家伙还真是自大啊,就这样闯进战局厮杀,也不怕丢命吗。
你以为闯进哪里都想闯进我心里一样吗?
数学整个人都不太好,这混蛋!简直……简直……太过分了!他抓起放在一边的枪冲了出去。

—也许会吧。
在枪林弹雨中找到那个身影不需要太久,数学瞄准周围的敌人连发,将语文护在身后。
“你他妈来干嘛!我的国家要你保护吗!”
“你的国家我他妈才不乎!”数学吼回去,“但你可是老子的人!”
他正视一脸惊讶的语文,不顾身边飞过的子弹,第一次主动把语文抱在怀里,在他耳边说:“所以,你的愿望,我都会为你实现。”
我不懂你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,但只要你想,我就陪着你。

—两只刺猬终于找到合适的方式拥抱。
数学按下电视机的开关。夕阳给熟睡的语文镀上一层金色的边框,橙色的光芒晕染在他脸上,鬓发摇动的更剧烈了些。他睁开眼,正对上数学的视线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在想今晚吃什么啊?”数学回答,一副大爷样儿。
语文把书放回书柜,也开始思索这个问题:“要不我下面给你吃?”
“yoooooooooo”
被迎面而来的书砸趴在地上。

这样就够了,能彼此拥抱着,共同前进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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